楠故

“楠枝勾凉月,故水浸炎阳。”逆CP爱好者,偶尔混一下正圈,楠故爱咕咕/拖延症患者,严重攻控,每个圈都混混,是不拆官配的杂食党。

晚燃·不曾(一)

疯批楚帝君×忠犬踏仙君


*逆CP-晚燃

*文笔差/ooc/勿扣细节



正文↓↓↓


楚晚宁轻裘缓带的靠在软榻上,一边嗤笑着往火盆里扔着奏折,一边吃着墨燃剥好的葡萄。


墨燃单膝跪在软榻旁,神情温顺,看到他这般动作也没劝阻,只是专心于手下的动作。


楚晚宁似乎是觉得无聊了,停下了扔奏折的动作,转而偏头看向墨燃。


“陛下?”


墨燃递到他嘴边的葡萄被楚晚宁打落在地,墨燃不解的看向他,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不解。


楚晚宁往他那挪了挪,然后伸脚踩在了墨燃的胸口处,稍微用了点力气,就听见那人闷哼了一声。


“阿燃身上的血腥味好重……”


“怎如此匆忙,竟也没好好梳洗一番。”


楚晚宁的话让墨燃身子陡然一僵,他跟在楚晚宁身边这么多年,他清楚这话的意思。


他不动声色的敛下了自己的情绪,并未反抗半分,只是逾矩的伸手握住了楚晚宁的脚,拿过放在一旁的鞋袜替他穿上。


楚晚宁也不阻拦,看着他的动作笑着。


“墨燃,遵旨。”


他说完的下一刻,便起身走向了殿外的寒池。


楚晚宁拢了拢身上的狐裘,抱起暖炉,也起身走到了屋外。


墨燃泡在寒池里,唇色发白,身子不住地发颤,寒池的池水像是侵入到了他的骨子里,先是疼,而后是麻木。


“阿燃可要洗干净一点,本座嫌脏。”


楚晚宁漫不经心的说道。


“这寒池水,也可助人修行。既然受伤了,便好好泡着,做本座的狗,也是有门槛的。”


“不要让本座觉得,本座养了一条不中用的狗。只会成日的在我身边,摇尾乞怜。”


“是……”


“告诉本座,你是被谁所伤?”


“儒风门,叶忘昔。”


“叶忘昔啊……”


楚晚宁的嗓音淡淡,不悲不喜,墨燃从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。


可墨燃知道,楚晚宁生气了,很生气。


果不其然,一只暖炉忽的朝他飞了过来,他被砸的在水中踉跄了几步,暖炉里面滚烫的碳火落在墨燃的脸上,身上。


“陛下,墨燃知错,是我无用。”


“是我丢了陛下颜面。”


墨燃不惊讶楚晚宁突然之间的动作。只是仍旧神情恭顺,血从他额头上的伤口渗出,配上墨燃低眉顺眼的样子,好不可怜。


“可泡够了?”


“陛下不曾吩咐停下,便不够。”


“你倒是忠心,本座这般对你,你就不曾有半分怨言?或是…存了一些别的心思?”


“墨燃,不敢。”


楚晚宁忽的笑了,不知是信了没信。


“出来吧。”


“是。”


墨燃的身体已经在池水里泡僵了,他艰难的迈着步子从池子里走了出来。


“本座,在红莲水榭等你。”


楚晚宁不再看墨燃一眼,只丢给了他一句话。


楚晚宁逃避似的走到了红莲水榭,心中暗骂自己居然动摇了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他看着墨燃受伤,便想罚他长记性……


他明明就是想刁难墨燃的……


他只是因为恨墨燃的……


楚晚宁看着手中空落落的,忽然就懊悔自己把暖炉扔了出去……他其实只是在生气,气墨燃没有保护好自己的……


另一边的墨燃看着楚晚宁离去的背影,出神的看了好久。


华碧楠不知从哪走了出来,丢给他一瓶丹药。


“还看什么,人都走远了。”


“这若不是看在你也是蝶骨美人席的份上,我这瓶药,至少也要卖你几千灵石。”


“这药维持不了你多久,这些年你为了他拼死拼活,他还对你如此。你倒不如离开他,安享余生,你以为你还能撑到他回心转意?”


见墨燃对他置若罔闻的样子,华碧楠不满的皱了皱眉。


“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幅样子,还真是狼狈。你当初居然还想着替他被我种花,真是可笑。”


墨燃并不回答,他只是自顾自的打开药瓶,拿出一颗丹药吃了起来。


“你就心甘情愿被他当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?墨燃,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”


“墨燃,你在外面是楚晚宁的最锋利的刀,他利用你,这些年,那些人骂的最多的是你,而不是他玉衡帝君。人人都道墨宗师苟且,与自己的师尊狼狈为奸。”


“他封你为踏仙君,表面上你很光鲜,实则你还是那条狗。他只是名义上的让你执掌一半天下,实则是让你与他共同背负骂名,你这些年为他做的事,为他杀的人,更是彰显的他楚晚宁善良了。你为他做到如今,可你在他面前是卑贱的奴,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。”


“墨燃,你可真是里外都不讨好。”


“那你就不该告诉我。”


墨燃淡淡道。


“不告诉你?当然不行。”


华碧楠嘲笑道。


“若不是有次楚晚宁让我为你医治,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其实是特殊的蝶骨美人席。”


“我恢复你的记忆,是想让你看看你曾经的师尊,你想护住守住一辈子的人如今是怎样坠落神坛,是多么的不堪,我是让你助我完成蝶骨族回家的计划,而不是让你愈加深陷他这个泥潭!”


华碧楠的神情充满了怜悯和嫌恶。


他轻声道:


“不过我也许还真是错了,也许我不该告诉你,让你就这样接受你的师尊,变成嗜血暴戾,看你不住的挣扎徘徊,倒也有趣。”


墨燃的神武陌刀刹那间出现在了他的手中。他将陌刀抵在华碧楠的脖颈处,哑声道:


“我没你那么关心蝶骨美人席,我既然已经是踏仙君,已经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,那么,我也不介意再多上几分罪孽,染上几分鲜血。”


“你知道我能做到。”


墨燃放下刀,转身离开了。


“墨燃,我倒要看看,如今的你还能活多久!”


华碧楠的笑声在他身后回荡着,如寒池般阴冷。


墨燃仍是没回头,他这一生,从未回过头。师尊在他前面,他便一直跟着。


他在追逐光,终其一生,仍不悔。


墨燃屠完了儒风门,抱着试试的态度去找了一下儒风门收藏的古籍,却不想真意外的找到了关于八苦长恨花的压制方法。


他现在,只需要一个机会……


……


楚晚宁他走到墨燃面前,他的的手攀上了墨燃的肩,他慢条斯理的褪去了墨燃的上衣,目光扫过他精致的锁骨,而后,他神情一顿。


墨燃胸口前的那处伤口十分醒目,是极深的刀伤,再往左偏上一分,便是心脏处。想到面前站着的这人,很有可能就不再会出现,楚晚宁的心莫名紧了紧……


他看着,然后不悦的蹙了蹙眉,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心里有点不爽,非常不爽。


楚晚宁用灵力治愈着他的伤,直至那伤口愈合,消失不见。墨燃身上,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疤,最为明显的,大抵是用天问抽出来的伤了。


楚晚宁看着墨燃脸上干涸的血迹。


“疼吗?”


楚晚宁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冒出一句这样的话。


“很疼。”


墨燃笑着答道。


“陛下,是在关心我吗?”


“关心一下自己的狗,正常。”


“毕竟你看上去,好生可怜。真想让人怜惜一番,简直像是在邀请本座……”


楚晚宁说道。


“是陛下,在邀请我入怀。”


“墨燃是来认罪的,我犯了欺君之罪。我是存了以下犯上的心思的,我也曾对陛下,心生怨恨。”


“墨燃不想要罚,想要赏。”


楚晚宁望着他,不禁有了几分笑意。


他之前倒也没少让墨燃侍寝,半推半就,墨燃也并未反抗,如今这般主动,倒是头一次。


楚晚宁横抱起了墨燃将他扔在床上,他俯身掐着墨燃的脸。


“你要的,绝不是这么简单。”


“可陛下要的就很简单,陛下只要墨燃。”


“所以,陛下……求您疼我。”


墨燃笑道。


楚晚宁愣了愣,随后不甘示弱的说


“那本座倒要看看,你受得住几次。”


一夜无梦。


楚晚宁不知盯了他多久,墨燃生的极美,他知道墨燃是蝶骨美人席,他之前也没少借着这个名义,与墨燃双修,毕竟蝶骨美人席是极佳的炉鼎,可增长修为。


“楚晚宁,你召我侍寝,也只是因为,我是蝶骨美人席,你当真只是……如此?”


墨燃当初那般神色,刻在楚晚宁心里,挥之不去,他第一次见墨燃哭,无论是过去,还是现在,那位少年不是笑着,便是站在自己的面前,神情冷漠,浑身是血的为自己开路。


明明他受了多重的伤,都没哭过的……


楚晚宁不曾过问他在外边吃了多少苦,他也不会向自己言说。楚晚宁知道墨燃为自己做了很多,可他为什么就是心生怨恨……


恨吗?到底……为什么恨?


自己身受重伤背着墨燃爬上了三千台阶,自己曾为墨燃学做一碗红油抄手,师昧固然是死在了天裂,可那又如何?楚晚宁从未对师昧的死,感到伤心难过。


他真的,恨墨燃吗?


恨什么……


恨墨燃没有回头看过自己,恨墨燃与旁人亲近,与自己生疏,恨墨燃从未知道他的好,他其实,不想那样的…恨墨燃…恨他…从未爱过自己。


神木的神性一直压着八苦长恨花,没让楚晚宁丢下曾经美好的记忆……可也让楚晚宁心中的爱意肆意疯长。


爱的深沉,便是恨……


恨到了极点,便是爱。


楚晚宁恍惚的意识到了,这些年,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因为什么……


是报复,是嫉妒,是对墨燃的爱。


可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……


楚晚宁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


“本座,是有一点喜欢你的……”


“本座不在乎你是不是蝶骨美人席,我只是…很想与你欢好,想看你属于本座……”


墨燃闭眼听着这般话,心中酸涩。


自己昨晚借机会分出一半地魂渡给了楚晚宁,他心知八苦长恨花的第三个阶段已经是无药可救,可却不想……竟是起作用了吗?


“本座只剩你了……”


楚晚宁轻轻拥住墨燃。


“我真的……只有你了。”


他哽咽着,这些年来被八苦长恨花压抑的情感都宣泄而出,神木的神性和墨燃的一半地魂如今彻底压制住了八苦长恨花。


可怜墨燃这些年,又可怜楚晚宁这些年。


“陛下在哭?”


墨燃摸了摸楚晚宁的头,任由他的眼泪浸湿了自己的衣襟。


“我没有……”


楚晚宁闷声道。


“陛下爱我,我听见了。”


“我没说过我爱你……”


“可我听见了陛下的心跳,它在说,你很爱我。”


也只有墨燃知道,这个人骄矜冷淡的面容下,藏着的,其实是一个仁慈宽容的魂灵。


…………


墨燃坐在那,神情冷漠的看着天下修士来赴宴,共享蝶骨美人席。华碧楠在一旁声嘶力竭的呐喊着,他不停的磕着头,求墨燃停下,求墨燃阻止他们。


那些人要么被生吃活剥,要么沦为身下席。


“墨燃!你不得好死啊!!”


华碧楠声声都要泣血,呲目欲裂。


不知过了多久,华碧楠的呐喊声逐渐消失,蝶骨美人席的求救声也再也听不见了。


墨燃将来赴宴的修士杀了个干净,又吩咐人将蝶骨美人席逐一埋葬。


他将一把剑扔到了华碧楠眼前。


“你会被本座葬在蝶骨美人冢的。你现在去死,这是本座对你最后的宽容。”


“这八年,楚晚宁身负罪孽,世人称赞的晚夜玉衡被你逼成了人人唾骂的玉衡帝君,你妄想利用他,为你蝶骨族铺路。”


“这天下人的性命,竟也抵不过你蝶骨一族的寥寥数人,回家?本座今日便让他们回了家。”


“怪你是蝶骨一族的英雄,怪本座是蝶骨一族的叛徒,怪你敢对他下手。”


“墨燃,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!你在天裂身负重伤,灵核破损,至今未好!这八年你替那楚晚宁扫清障碍,灵力几乎要透支,前几日又分割地魂去压制那八苦长恨花,你往日种种,今日罪孽。”


“你死后将堕地狱,永不超生!”


华碧楠癫狂的笑着。


“我等着……我等着你!”


“等你在十八般地狱与我相见!”


华碧楠拿起剑,自刎了。


墨燃静静的踏过血海尸山。


他不禁想道:


蝙蝠究竟算什么呢?


是翱翔于天际的鸟?还是蜷伏于暗夜中的兽?


墨燃摆下鸿门宴用蝶骨美人席引诱修士上钩,对他们赶尽杀绝,这些年又杀了不知多少天下忤逆之人,世人皆唾骂踏仙君,墨燃的这般作为,竟让他们对玉衡帝君有了好感。


墨燃忽然就知道了答案。


或许这两边都不会认他。他的血是脏的,无论到哪里,他都只能做一个叛徒。


墨燃觉得好笑,又欣慰。


他的师尊,本就是天下最干净的人。他的师尊,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赞誉。自己如何,谁又会在乎?连他自己,也是不在乎的。


墨燃不悔,他就独此一人,背负罪孽。


他的余光一半看到光明,一半见到黑暗,这些光明与黑暗都是那样绝对,就像棋盘上的棋子,黑白对垒,正邪清晰。


用你我一生沉浮,生死荣辱,博看客两三眼泪,满堂喝彩。


…………


作者的话:


两件事情想问大家,后面想不想看墨燃生子?


还有一个就是,我对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的原著有点莫名的印象,我记得踏仙君曾经邀请过天下人来共赏蝶骨美人席,所以我就想写,但是一去翻书,居然找不到。我还记得踏仙君曾浴火自焚求死,就是很早很早之前看见过的,我有印象,可问过身边的人竟然都说没有。


也许是太血腥删改了?还是我真的记错了。麻烦大家告诉我一下,要是真没有也没关系,就当我这部分剧情原创吧……我是真的很讨厌华碧楠,他用天下人尸骨铺路,天下人也是无辜的,蝶骨美人席被墨燃杀了,也是无辜,可那又如何?


谁都会选择让族人少的蝶骨美人席去死,而不是千千万万的人为他们铺路,谁都是无辜的。


墨燃,楚晚宁,蝶骨美人席,还有千万人。


谁都分不清对错,于是将错就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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